王铁男苦笑摇头,道:“真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,愿赌服输吧。”
“这——这可如何是好?”韦自知身子一晃,跌坐回椅子里,脸色逐渐苍白,想到和朱子筇的十万两赌约,只感觉眼前阵阵发晕。
十万两,他得变卖几乎所有的家当。若是被父亲大人知道,非扒了他的皮不可。
韦自知好后悔,可是为时已晚。赌上家族荣誉的赌约,他不敢耍赖的,因为家族荣誉不容玷污,若是被家族知道他视家族荣誉为儿戏,他立刻会被赶出家族,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“朱子筇,你该死!该死!”韦自知捶打着椅把手,眼睛里尽是怨毒之色。
他没去想,是他主动招惹的朱子筇,赌约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,怪也只能怪他自己。
主控室的门被推开,财务总管走了进来,脸色有点苍白。
“韦少,我这边要商量一些事情,你还是会雅间去吧。来人,送韦少回雅间。”王铁男说道。
顿时进来两个人把瘫软的韦自知架了出去。
等门关上后,王铁男深吸一口气,看向财务总管问道:“输了多少?”
“一百九十万四千五百两。”财务总管哆嗦着嘴唇答道。
王铁男身子一晃,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,道:“照赔!”
正如他之前对韦自知说的,愿赌服输,即便不服,也得老老实实赔钱。家有家法,行有行规,拳场最注重的就是信诺,毁了信诺就等于毁了立足的根本。
“呜呜——我好悔啊!呜呜——好悔啊!”看台上,王胖子瘪着嘴,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,哭得伤心欲绝。
想到那二百两如果不押蛮熊,而是押在张小卒身上,就能赢三千两,他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。不过一想到自己还押了张小卒三百两,赢了四千五百两,顿时又乐得眉开眼笑。
看向身旁的周剑来,语气决绝道:“小老弟,下一场你押谁我就押谁,谁不押谁是孙子。”
周剑来没爱搭理他。
嘭!
擂台上战斗到了尾声,张小卒一个鞭腿把蛮熊扫下擂台,铜皮铁骨的蛮熊被他打得口鼻窜血,骨头断了好几根。
蛮熊躺在冰冷的地面上,望着拳场的顶棚,眼睛里尽是茫然之色,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,喃喃自语道:“输了。我输了。输得很惨。呵呵——”
“张小卒!”
“张小卒!”
“张小卒!”
呼声响彻拳场上空,震耳欲聋。
张小卒挥舞双拳,享受属于他的欢呼声。突然他眼前一阵眩晕,脚下踉踉跄跄挪了几步,随之仰面摔倒在擂台上。
咕噜——
恐怖的饥饿感席卷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