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儿,你就是翠儿的本尊。 俺们是凡间上来的,你信不。 别不搭理我啊!倒是说句话啊! 月下的望乡楼后院,满是大鹏的唧唧歪歪声,确定了是凤舞的本尊,俨然不把自个当外人了,如个猴子,绕着凤舞本尊上蹿下跳。 凤舞本尊眉宇微皱,在甄别此话的真与假。 凡间上来的不能吧!通天路还是闭合状态。 难不成,他们走的是红尘路那可是一条死路。 瞅见这货没,你是化身的相公,上过床的。大鹏还在大喷特喷,至于口中的这货,指的自是赵云,与凤舞还是颇有夫妻相的。 至此,凤舞本尊才微微侧眸,看的是赵公子。 赵云没说话,但神态阐释了一切:此鸟没吃药。 凤舞本尊沉默不语,依旧提笔作画,想要辨别真伪,也是很容易的,把化身收回本尊便好,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俩出类拔萃的人才。 莫收回她。 赵云终是开口了,话中有哀求意味。 这样的话,他昔日也曾对瑶月宫主说过。 入凡尘修行。 本尊转瞬的一念,便是化身有血有肉的一生。 在他心底,宁愿凤舞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,而不是谁的化身。 好。 凤舞本尊一声轻语,好似知赵云心境。 这一瞬,她开始相信大鹏所言,若非人间有真情,若非面前这个人,视她化身为亲友,又怎会说出这番话。 越是如此,她就越想收回化身看看,凡尘究竟是怎样一番经历。 吱呀! 房门又开,望乡真人一步走入。 他是火急火燎,拿了方天鉴就走。 临走前,他还特意交代了徒儿一句,好好招待贵客,为师出去一两日。 他来的快,走的也快。 他走后,凤舞收了画作。 师尊有交代,她自尽心尽力。 不用管我们,忙你的。 赵云笑道,拉着大鹏走向客房。 难得望乡真人不在,他得去地底瞧瞧。 老实说,你在打啥主意。大鹏灌了一口酒。 下面有宝贝。赵云蹲在了地上,附耳静心聆听。 望乡老头儿的小金库 帮忙放哨,我下去瞧瞧。 赵云说着,一个遁地消失在了房中。 按照遁甲天字指引,他一路朝下潜行。 云烟看了挑眉,剑圣残魂也轻颤。 他们早已感知过了,地底并无乾坤。 磅! 很快,金属碰撞声响起。 是赵云撞墙了,撞的duangduang响。 他的遁地术不好使了,因为下方土地坚硬非常。 逼我开凿。 赵云拎出了龙渊,真就搁那一剑剑的砍。 如这等事儿,他不止一次干过,便如凡间帝都的大地灵脉,他就是一路挖下去的,正儿八经的挖了好几天。 找着没大鹏传音问道。 没有。赵云随意回了一句,那是越挖越起劲,只因每往下走一步,龙渊剑上的遁甲天字,便绽放一次光芒,这便证明,他距宝贝越来越近。 好奇异的古字。 剑圣一声喃语,看的是龙渊剑。 古字自有道蕴萦绕,绝非一般的字,以他眼界,竟是看不透出处。 看不透就对了,连月神都看不透,更遑论是他。 咔嚓!磅!哐当! 赵云这一挖,便是一夜。 地底的声响,都被他拦在了地底,走哪都贴遮掩符。 清晨。 凤舞本尊出房门,盘膝树下打坐。 她曾不止一次侧眸,看赵云和大鹏所在的阁楼,未见两人出来,不觉以为,都在闭门修炼,特别是永恒体,得了永恒天体的本源血,多半在融合,散装的永恒血统,保不齐真能重拾昔日辉煌。 地底。 赵公子已经停了,累的满头大汗。 仙界土地是真他娘的硬,越凿越费劲。 但,功夫不负有心人。 夜幕再降临时,他终是寻到了他想要的宝物。 那是一面残破的小铜镜,通体黝黑,斑驳不堪,便如一块废铁,镶嵌在地底岩石中,难怪望乡真人未察觉,它压根儿一点儿气息都没,而且,还深藏在地底,若非有遁甲感知,他也难知乾坤。 给我出来吧! 赵云一剑凿下去,攥住了铜镜。 他是小看了这玩意儿的重量,愣是没拽出来。 无奈,他只得催动仙力。 铜镜被拽出,的确沉重如山岳。 照天镜。 剑圣和云烟异口同声,语气还颇为诧异。 没错,他们都认得此物,早已消失多年,竟藏在地底。 仙王法器 赵云蹲那了,不断擦拭镜面行的泥土。 此镜并无灵,亦无烙印,但入手异常炙热。 除此,便是铸造它的材质,该是一种稀有的仙铁。 美中不足的是,仙铁遭岁月侵蚀,精粹耗灭了太多了。 他看了铜镜背面,刻着一个模糊的古字,是遁甲天字无疑,只不过,此天字平平无奇,就好似没开光的佛物,无论从哪看都死寂沉沉。 不错。 赵云嘿嘿一笑,也不枉他挖了一天一夜。 瞧云烟,则眼神儿奇怪,还有残魂状态的剑圣,多半也很郁闷,这小子本事不小啊!连他都未感知到,他竟有察觉,且一找一个准,难不成,大罗圣主有感知异宝的天赋,亦或找宝贝的秘法 无论是哪个,这都是一场造化。 那可是照天镜,可不是一般的法器。 此物,好好收着。云烟传了一语。 怎么,它还大有来头赵云好奇的问道。 待得空,为师教你催动之法。云烟轻语一笑。 得嘞! 赵云将铜镜揣入了永恒界,照原路返回。 大鹏已等的打瞌睡,见赵云上来,这才打了个哈欠。 挖了个啥。 就它了。 赵云未藏着掖着,亮了亮照天镜。 大鹏的惺忪睡眼,顿的绽放光亮,好似也认得此物件儿。 这个,也能吃赵云笑道。 嚼不烂。大鹏拿着铜镜,翻来覆去的打量。 看着看着,他还想给铜镜掰开,见面那啥一半儿嘛! 可惜,他没能掰开。 见面分一半。 赵云塞过来一口金刀,锃光瓦亮,是一把凶悍的兵器。 大鹏呵呵一笑,接了金刀还了铜镜,这把兵器用着趁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