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的缘由根据,只有直觉告诉林听,这是谈政聿。是他打来的。对面的喘气声加重了几分,可依旧没回应。“你现在,怎么样了?”林听说完这句话,通话就被切断了,忙音嘀嘀嘀的震在耳边。她怕谈政聿是出了什么事情,才打电话给自己的,于是立刻向这个号回拨。提示关机。林听又打给谈政聿的手机号,响了两声,被接起来。“找我干什么?”冷漠又疏离的声音。可他说完后的呼吸声,分明和刚才那通电话中传来的一模一样!“我……”林听嗓子发紧,俯身去把掉落的药盒捡起来,“我以为你给我打电话,是有事要说。”“我没给你打电话。”能听得出来,谈政聿已经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。但就是因为正常,林听才知道不对劲。他平日里同自己讲话,不是这个声线的。被谈政聿否认,林听也不觉尴尬,把话接过来,“哦,那就是我想多了,我以为是你。”“……”“我没打扰到你休息吧?”毕竟温哥华现在,应该是凌晨。“打扰到了。”林听语塞,“那我——”“是不是我无论死活,你都不会在意。”谈政聿直接打断她余下的话。“当然不是!我还是……希望你好的。”“那我要你过来陪我。”他这句话,更像是命令。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。可这时候,林听正盯着谈亦礼呢,她哪敢离开?“不行的,我这边现在……”“你不来,我就不做骨髓移植手术。”谈政聿停顿,“你来,我做。”“……”“林听,我想你。”口吻是生硬的。话,是真的。林听垂下眼睫,才克制住自己即将脱口说出来的“我也是”。“来看看我吧,就一次。”“林听,我等你。”……原本靳淮之是想着让冷澜先回国,等自己陪着谈政聿做完手术,再到江昭市找她。结果,孩子就这么来了。一切计划都被打乱。他怕冷澜如今这态度,自己一离开,她就去流产,于是干脆让酒店的人帮忙盯着。靳淮之到医院安排好骨髓移植手术的具体事宜,就又马不停蹄的回酒店。路上,手机响起。是靳母打来的。“喂,妈。”靳淮之已经被折腾的有气无力了。四仰八叉的坐在车子后座上。“我到温哥华了,你和你女朋友在哪个酒店?”他猛地坐直身体,“你来温哥华干什么?!”“还能干什么?当然是留住我的宝贝孙子啊!不然指望你这小兔崽子给靳家传宗接代,那我和你爸都得等到死!”“……”“赶紧说,哪个酒店?”靳淮之一阵头疼,迟疑了下,才告诉酒店名字。大约二十分钟后,他先到达了酒店,乘电梯上楼后,敲了敲冷澜房间的门。她一打开,双臂环胸,不悦的盯着靳淮之。“你这是软禁我?”“没有!”“那你让这些人守在门口,不让我出去?”冷澜指了指房间左右站着的两个黑衣男人。靳淮之也是头疼。他吩咐的是让人守着,但不是这种“守着”啊!正当靳淮之想开口解释的时候,这层电梯忽然嘀的响了一声!门打开,靳母拎着爱马仕Birkin走下来,然后——抬手就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