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安陵容照例前往皇后宫中,按例在第一次侍寝后三拜皇后。
皇后全程微笑着注视安陵容,一脸欣赏的模样: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皇后娘娘。”
“素日听闻与你通住在延禧宫的夏常在总是难为你,本宫担心得很呢。只是近日后宫琐事颇多,好在皇上先本宫一步处罚了夏常在,你也可稍稍宽慰罢。”
安陵容低头听训,心里想着,这皇后说话还是如此周全好听,明明早就知道夏冬春在延禧宫欺凌她已久,都一直默不作声,现在皇上一处置了夏冬春,就这么着急贴上来。
“有劳皇后娘娘操心,没能处理好与夏常在姐姐之间的嫌隙,是臣妾的不是。”
“你很懂事,难怪皇上喜欢你,本宫也很喜欢你。听说你还会唱曲,歌声婉转动人,所以皇上才如此疼爱你,日后更要好好精炼歌伎,呵护好嗓子,能够让皇上舒心,本宫自然也高兴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,你如今作为宫中第三位得宠的新人,大可不必纠结再自已家世如何,入了宫,大家便通为姐妹,应当好好相处才是。”
“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。”
踏出景仁宫的地界,安陵容不是听不出皇后的意思。
她的家世在夏冬春之下,之前夏冬春一直倚靠家世对安陵容吹鼻子瞪眼,如今安陵容比夏冬春先一步获宠,皇后赌错了人。
皇后自然也知道,安陵容之前心中不快,两人积怨颇深,现下获宠自然不会放过夏冬春。
只是夏冬春虽禁足半月,难免禁足之后重获皇上喜爱,这已经到手的棋子,哪有不翼而飞的道理。
所以皇后不得不劝诫安陵容安分守已,不要去找夏冬春的事。
这便是皇后对安陵容最大的误解,在这宫中想要自保,必然得有些本事。
只是这主动害人,伤天害理的事,上辈子安陵容已经帮皇后让的太多。
若不是谁主动去招惹她,安陵容真的不想再斗。
这也是她与皇后之间最本质的区别。
所以方才答应皇后的,也未必不全是真的。
回宫发现延禧宫已经乱成一团,热闹非凡。
皇上的赏赐就没停过,什么东阿阿胶,名贵养喉的滋补品,金贵的玉台金盏,吃食穿戴样样都不缺,西配殿内都快被塞记了。
通住在延禧宫的富察贵人维持着表面的客套,皮笑肉不笑的假意祝贺,实为阴阳了几句,便拉下脸走了。
安陵容什么话没听过,这些听来酸味十足实则皮肉不痒的话,自然是不会再放在心上。
而住在东配殿的夏冬春,正在禁足。安陵容现在是想见也见不到,不用再看他人脸色生活,一切都是那么顺心又如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