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泽还是那样静静听着。
首到——你跟皇兄都以为朕是下毒想害死你母亲。
其实那是蛊,我的子蛊。
朕是怎么想的呢,如果逼得皇兄反了,朕就把皇位还给他,然后拉着那个女人一起死。
朕得不到的,她凭什么得到?
可是后来我见到你母亲,发现子蛊并不在她身上。
贤侄,你说那子蛊会去了哪儿呢?
齐暄帝带着母蛊死了,沐泽的倒计时也开始了。
待黑线爬到手心,沐泽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。
沐泽看着己经爬到手掌下方与掌心不过二指距离的黑线,想起前几日御医所说的话又是一声叹,他从雅间的窗户向下看,正好能看到载着萧珏的马车修炼驶远。
此时与那日初见的场景无限重合,那日也是这般,他由楼上望,他乘马车过。
大概只有一月有余的时日了。
一月有余……都不够他陪着萧珏过一个生辰的。
“喜欢啊,如何不喜欢呢?”
只是此时除他之外空无一人的雅间里,又有谁能听见呢。
——萧珏最近有些郁闷,因为他发现沐泽开始躲着他。
无论他找了什么样的由头进宫,他总是见不到那位新登基的帝王。
而沐泽在做什么呢?
他一下朝就回寝宫将自己关起来。
想作画,下笔勾勒的全是那人的眉眼;想习字,笔锋落下尽是那人的名字。
后来啊,封闭的寝宫里墙上挂着的,地上铺着的,全是画像,笑着的,蹙着眉头的,冷淡的,还有一脸狡黠模样的。
皇宫这座笼子,将帝王的心上人关在了笼子外边。
沐泽的咳嗽逐日加重,在画上落下最后一笔后还是没能压住喉中的腥甜,咳声过后,几滴艳红落于宣纸之上,像极了雪地里开出的朵朵腊梅。
沐泽伸手触摸着画像,心口的绞痛愈演愈烈,染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