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公交车就正好朝他驶来。
作为一个跟好运几乎从不沾边的衰哥,这己经是他生活中难得的惊喜了。
没有什么乘客和他抢座,他轻松地上了车。
安置好行李后,景缘坐到最后排靠窗的地方———那是他最喜欢的位置。
他这才有空戴上耳机,听着不快不慢的音乐。
悦耳的旋律,将他包裹在自己的世界。
公交车的门缓缓关上,他把目光投向窗外。
看着那大批姗姗来迟的,也是赶公交车的学生,他心中莫名有些得意:跑得快就吃得上热乎的饭——努力就有回报,古人诚不欺我啊。
……站台就在学校对面,不宽的路,被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们,用汽车拦得水泄不通。
笨重的公交车,也只能停滞在原地,不得向前。
景缘百无聊赖,看着那些找到家长的学生,有些羡慕他们对着父母的神采飞扬。
他们总是可以,将心中的喜悦,分享给最亲近的人。
这对他人来说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。
但景缘己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自己的父母了。
他只知道,他们是搞科学研究的,常年在外,经常得到不同地方探测和实践。
电话和视频都联系不到他们。
他们真的很忙。
就像是,全世界没了他们,就会陷入混乱那么忙。
为了国家甚至世界,牺牲自己小家的幸福,是很伟大的嘛。
景缘总是这样安慰自己。
而且,父母除了没有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之外,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。
他每个月都会收到六位数的生活费,还会时不时在电子邮箱里,收到简短的问候。
每隔几个月,他都会收到从世界某个国家寄来的包裹——是从父母现在工作的地方寄过来的。
包裹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,有瑞士钟表大师定制的机械手表——但景缘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