腺激素在急剧消退,亢奋的精神衰减后,他感觉无尽的疲惫向他袭来。
此时他想起他身上所有的钱己经给了瞎子,他身无分文,他坚持着最后一丝力气走向倒在地上的三个魁梧壮汉,摸了摸他们的口袋。
三个人凑不够一百块,但好在对他来说也算一笔巨款,至少不用为后续几个月发愁。
摸完钱的陈旸看向秦雅。
“你还好吗?
没事吧?”
秦雅应该受到了惊吓,脸色煞白,陈旸没有来得及听秦雅的答复。
他感觉整个身体在旋转,像被抽去了脊骨,绵软地瘫倒在地。
他的面色如纸般苍白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,沾湿了鬓发,原本明亮的双眸此时也失去了光彩,眼神空洞而又迷离。
尽管战斗己经停止,可他的感官还在混乱中挣扎。
耳朵里嗡嗡作响,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破他的耳膜,让他痛苦地皱起眉头。
他的嗅觉也变得异常灵敏,战斗中的血腥与废弃楼房的霉味混合着,浓烈得几乎要将他淹没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刺鼻的毒雾,令他胃部一阵翻涌。
陈旸试图抬起手,却发现手臂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,微微颤抖着。
他的身体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,疼痛从西肢百骸蔓延开来,尤其是胸口,仿若有烈火在灼烧,心脏跳动一下,那疼痛便加剧一分,让他几近昏厥。
这一战,虽侥幸获胜,却也让他孱弱的身体承受了难以承受之重,他的身体缓缓倒下,眼睛的余光看到秦雅向他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