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们架着我往宫内扔。
我匍匐倒地,掌心蹭破了皮,火辣辣的疼。
厚重的宫门被他们关上,任凭我敲打再也没有开过。
我不得已,只能抽噎着回寝宫内,然后搬出我的小板凳,去扒拉放在柜子上面的药罐瓷瓶。
白白胖胖的药瓶齐齐的摆放了一整排。
我挑出几个瓶子。
这是我生病时,母后会喂我吃的药。
那时我受凉发烧,母后担忧地在我床前低低落泪,父君则会在旁边抱住她。
可是现在,父君在另一个女人身边。
我眼泪啪嗒砸在被褥上,抖着手拿出一粒仙丹递到母后嘴边。
我学着母后的样子,亦如她当年哄我一般:“母后乖,这药不苦的……”
可母后吞不进仙丹。
我端着一杯冷水,想要喂她。
水没有喂进去,反而顺着她的脸颊滑落,看起来就像是她哭了一样。
我好没用,连个药都喂不好。
“怪不得父君总是嫌弃我……”我小声抽泣。
父君总是说,要是母后生的是儿子该多好。
但母后每次都会紧紧地抱住我:“浅浅永远是母后的宝贝。”
想起以前,我哭到噎住,一边打嗝一边擦着母后脸上的水渍。
“母后,吃了药,睡一觉就会好。”
我摸了摸母后的脸,依偎在她怀里,昏昏睡去。
可翌日我醒来之时。
母后仍旧没有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