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君,母后说,你答应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。”
母后说过,这句话的意思,就是一辈子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再加上浅浅,我在心里默默加上这句话。
我们一家三口,一直在一起。
父君眉毛拢紧,很是不悦地让御侍将我赶走:“小孩子不懂,你去找你母后玩。”
我扒拉住门框,不肯出去,大声嚷嚷:“父君,你别令立别的女人为后,浅浅只要我的母后。”
“你要是令立别的女人为后,母后就会被坏人带走,浅浅也会跟着一起走。”
“这样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!”
我的大声嚷嚷,没换来父君的紧张。
他一把将正在批改的奏折甩到我面前,一字一句:“本尊是天帝,这诺大的九重天,天兵天将层层把关,别说有人进来,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!”
我被仙侍带回了云梦宫。
自那以后,宫门口也整日整夜加派了仙侍。
思绪回笼,我看着床榻上的母后,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母后没有被坏人带走,但是她生病了。
想起父君今天说,母后什么收拾好我,就把我们放出去。
我打开箱子,笨手笨脚的给自己换最好看的裙衫。
这一次,我要穿得漂漂亮亮的,带母后离开。
以前都是母后给我换衣裳。
可是她生病了,我只能自己翻箱倒柜,找到去年生辰母后送我的鹅粉襦裙。
我折腾了好一会,直接急哭了。
因为这裙子实在是太难穿,我小胳膊小腿根本穿不好……
哭累了,我就拿着碎了的玉簪躺在母后身边。
玉簪冰冰凉凉的,母后也冰冰凉凉的,我感觉自己好冷。
我双手在嘴边哈了口气,暖和后再伸手抱住了母后。
她终于暖了些许,但没过一会,她又冷了起来。
我觉得我脑子可能被冻的不大清醒,母后看起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。
她的皮肤不知为何有些发青,原本粉粉的嘴唇也变得发乌发绀。
我踩上方凳,取出梳妆台抽屉中的胭脂,有白的有红的,琳琅满目。
我有模有样地学着大人的模样给母后涂脂抹粉。